一条咸鱼

神隐

写同人的小号,CP什么的看我写了什么吧(笑)

偶尔更新,希望不会回过头来看由于过于羞愧而全部删掉

同好之余也欢迎安利严肃文学

[HQ!][川白][黑帮paro]殊途同归

咸鱼对两个聚聚恋爱的妄想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了那位青年。

起初是在专业必修课上简短地打过照面,然后是几次系里组织的聚会。拒绝出席的话会被反复问到理由,不好相处这一点接下来会被接连议论,所以我会出席。

看,与其说不好相处,其实我只是怕麻烦而已。

我到场的时候那位青年已经在那里了,他正帮忙整理酒水,身旁有一罐半开的啤酒。他看到了我,拿起那罐啤酒,手臂向上冲我扬了扬。我走过去,顺势也拿起一罐。我们并没有太多的交谈,更像是两个自顾自喝酒的人。偶尔会有人过来,他会很自然地加入到对话,等到对方在几句话之后离去。

我知道这是个傲慢的家伙。整场他的表现用彬彬有礼来形容是恰当不过,而礼节的背后听不出任何情感,他掩饰的很好。不过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我确信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抬了一下。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如你所见,我的朋友一直不多,毕竟在我看来结交朋友也是件麻烦的事情。贤二郎不一样,他是个聪明人,相处起来并不麻烦。


炽热。

我第一次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情绪是在白鸟泽株式会社校招宣讲的时候。

主讲人是个有着深色发尾的浅发男人,社长牛岛若利破天荒地在最后到场。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很难描述他推开门的那一刻我自己的感受,现在我也只能用纯粹的压迫感或者纯粹的强大来勉强形容。

贤二郎的眼神被点亮了。

我曾经对这个傲慢的家伙的人生信条感到好奇,对周遭的傲慢态度往往意味着有更高的追求。当然我那些微的好奇心也只是点到为止,直接发问还是旁敲侧击都太麻烦。此刻我得到了答案,面前是个追逐强大的人。

他眼神中的欲望有点危险。

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情欲,不止情欲包含着向往和追逐。那是人瞻仰神像的眼神,比人与人之间的情欲来得更强烈。不同于浪漫主义文学作品的表现,爱欲在人的一生中往往会让位于更高的优先级,比如更少的麻烦,比如神像崇拜。

"我要加入白鸟泽。"我听到他用极低的音量和极其坚定的语气说。


毕业后我和贤二郎都加入了白鸟泽,看起来有些意外的大概是我。我对牛岛若利没有什么特别的崇敬之情,对普通公司业务之外白鸟泽的生意也没有兴趣。只是在人生之中总是有一些选择要做,比如去哪里念书,去哪里工作。我是不喜欢深究这其中的麻烦的,于是报考大学的时候完全听从了父母的建议,不仅节能还讨得了长辈欢心。而在此时贤二郎加入白鸟泽给了我一个做出相同行动的理由,不过是又一个终究要做下决定的决定罢了。

入社没多久我们就都接触到了不同于普通公司业务的那一部分业务。我比我自己想象的要适合这部分工作。可能是怕麻烦,我不会集中精力分析惊恐的表情或者飞溅的血液背后的含义。如果一件事必须要完成的话,我所希望的不过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完成而已。

浅发男人的培训结束后将我派到了上司是个不思议红发前辈的部门。后来贤二郎顶下了那位姓濑见的浅发男人的位子,成为社长直属部门的主管。

再后来,也是三天以前,白鸟泽株式会社的社长牛岛若利中枪身亡,枪手身份不明。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站在贤二郎的办公室里,实木办公桌的另一侧就是已经成为白鸟泽代理社长的白布贤二郎。

"贤二郎,我是说让濑见前辈作为诱饵的话没必要真的开枪。假死的方式你我都知道很多种。"

那个姓濑见的前辈在社长去世后负责起了调查事宜,至少是表面上。贤二郎把他当作诱饵放在风口浪尖我并不意外。很快关于濑见英太是幕后主使的传言就在社里传开了。调查这件事的人被盯上是显而易见的,尤其在事件是大概率内部人所为的情况下,只不过不知道对方只是想进一步离间,还是想销毁证据,还是连调查人员一同灭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还是让我们先下手让前辈"被灭口"抢占主动权好了。

"还是流点血比较有说服力。"贤二郎回答我。他的坐姿倒是一如既往的端正规矩。

"贤二郎,是不是真的想过直接把濑见前辈灭口怎么样?"

他抬头看我,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读出了不置可否。贤二郎对这位前辈的印象完全不算好,可能对于白鸟泽来说这位前辈太过于好心了。好心,有时候就是没用的一种文雅说法。

"毕竟是前辈......"

我没再说下去,我和贤二郎关系紧密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对于彼此心知肚明的内容保持沉默。如果成了强者道路上的阻碍,他想除掉再正常不过。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谁够格能不被他形容为强者的绊脚石。或许有一天,他会用相同的表情回复质问"有必要对川西前辈这么做吗?"的后辈,这次还不止是假死。这种设想我不会说出来,当然不会,这种沉默是默契的一部分。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如果某一天他自己成为了我用公事公办语气去安排的对象呢?

我更不可能说出来。


他用"吃屎去吧"反复问候那位红发不思议前辈后将枪口对准了我。是的,用他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我举起双手,眉毛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我知道他会发火,不过对于程度我显然有所低估。

"抱歉,贤二郎,天童前辈以往就是经常联系不到的......"

有计划就一定有节外生枝的部分,没有意外才是开挂的表现。这次没有预测到的部分非常让人一言难尽。濑见前辈按计划中了枪,只不过我安排的人还没有到现场,他就消失了,在短暂的间隔中间。让濑见消失的人我们之前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出合适的嫌疑对象,直到我们意识到这几个小时以内一直联系不到的天童前辈同时处于失踪状态以后。而一开始联系天童前辈的动机不过是进行下一步计划,我本来也习惯了几个小时联系不上这位神出鬼没的前辈。

贤二郎的脸上还留着通红的掌印,额头上青筋突起。我知道他生气的不止于重要环节失误,还有对于他自己。

"太一,你为什么没有提醒过我?"

"我没想到天童前辈会为了中枪的濑见前辈这么大费周章。"

我提醒过贤二郎不要由于视线过于集中而忽视周围,但也不是指这件事。这件事我也真的没想到。我只是注意到了两位前辈之间的亲密感,但是我没有想过这种亲密感会是红发前辈带着中枪的浅发前辈人间蒸发的原因。毕竟我不会耗费精力去猜测那位难以用常理猜测的前辈的情感和动机,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麻烦。

他放下了枪。

我只是在他刚刚举起枪的那一刻感到些许惊讶而已。如果是我以外的人出现这种失误,恐怕还来不及举起双手作出辩解子弹已经飞了出来。况且他没有装子弹就举了起来。放在抽屉里的那把枪一向是没有子弹的。那是刚入社时濑见前辈发给他的枪,他厌恶那把不好用的枪,他同样厌恶把惯用枪放在抽屉里。

因为是我。


回到社里以后我按照他的传讯到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开着灯,门敞开着,我走了进去,桌子后面却不见人。

"太一,别动。"背后传来贤二郎的声音,他压低了语调,枪对准在我的腰上,隔着西装我也可以感受到枪管的触感,我举起了双手。

"贤二郎?"不得不说,我现在真的有点困惑。

"接下来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有废话,太一。"

"你要问什么?"

"你下午去哪里了?"

"调查前辈们的下落。"

"和立场对立的菅原孝支会面是什么调查?"

"你只是告诉我调查的内容。我自己选择调查的方法。"

无论看起来我对你是如何言听计从,事实从来不是这样的,不是吗?当然我不会说出来。不仅仅因为这是我们默契的沉默的一部分,也因为你现在手里有枪。

......

"贤二郎,你觉得我会背叛你吗?"

不会。你当然知道。这也就是我们怎么走到今天的。在加入白鸟泽后把自己卷入一次又一次的麻烦事件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有着怎样的感情。在红发前辈摸鱼的时候揽下所有的任务,现在帮助你作为下任大当家站稳脚跟,这些事在我看来本应都是无趣的麻烦。或许起初加入白鸟泽背后的动机也不只是节能而已,打着株式会社旗号的黑帮怎么可能节能。或许创造我的神也是个节能主义者,将我的各种欲求都投射在了同一个人身上,而起初我只是因为不麻烦而难得地接近一个人。然后他欣慰地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我现在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肉体凡胎而不是什么心理变态。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背叛你。

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杀了我。牛岛若利去世后没有人有足够的实力独立控制整个白鸟泽。当大当家对我来说太麻烦,背叛你之后的我也没有这个实力。你也需要我去执行各项计划,预防你的决策失误。抛开这些不谈,你仍然需要我。

他放下了枪,走向他的办公桌,将枪放进了抽屉。


"太一,要不要正式交往?"

白鸟泽新一代社长白布贤二郎坐在办公桌后,他的坐姿还是一如既往地端正。说话的时候他没有看我,而是把玩着一把崭新的手枪。

"正式与否其实没有什么区别......"我确实是这样想的,该做的事情很早以前都做过了。我还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的时候他又发话了。

"太一,现在你已经是二当家了。不论你人生的优先级是如何安排的,减少麻烦恐怕已经是不太可能了。"他抬起头,我能看出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我再一次想起我是因为什么而一直站在这个人身边的。

-FIN-


川西去菅原那里是为了确认天童和濑见是不是躲在那里

到底事件是怎么解决的我就脑不出来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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